凱利十歲時被棒球打到頭,當體液跟壓力壓迫到他頭骨時,醫院急診室連續做了「兩次」錯誤診斷,使他成了四肢麻痺患者,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需要人照料。
我們認識時,凱利才快三十歲,儘管能力有限,他仍念了大學,過得精采豐富、興趣廣泛,還有一群死黨。雖然他不能講話,但能靠字母版和助理的幫忙拼出想法。
一開始,我不太懂得跟凱利相處──事實上,我花了六個月的時間,一週拜訪他兩次,才漸漸讓自己能不帶著劇烈的情緒起伏坐在他古怪畸形的身體旁。有一次,凱利要求在一堂有許多治療師來上課的課程中讓他介紹我,起初我很不自在,但後來還是答應了。
凱利坐著輪椅出場時,所有人都目瞪口呆,現場一片令人不安的鴉雀無聲。助理幫他一字字地在字母版上拼出介紹詞,然後助理把它讀了出來:
「羅‧達(凱利都這麼叫我)說,我們不僅僅只是一具身體而已,阿們。」
臺下觀眾都起立鼓掌。
───
刺穿皮膚會流血,花光錢你便破產,
然而,這有說完全部的事實嗎?
當壞事發生,
是否代表我們只能陷入絕望,無力改變?